[轉載]盧安克的故事

盧安克(Eckart Loewe)

時值近七月,高普考季,大學指考日,又是許多想要穩定工作的人決戰沙場的重要時刻。
我現在處在這個位置,也許會被許多人批評沒有什麼評斷的立場。不過,我自己知道,因為這條路上並沒有我的全部理想和熱情,所以我並沒有把這些事給「做活」,只是上班下班,大部分是例行性的公務處理。
有時看到學生會覺得好玩,我也自覺得算是認真備課,不過,由於對任教的這科目沒有太多的狂熱,所以有點抱歉無法把他們帶到另一個境界的學習。
所以現在也正在朝著另一個方向前進。只是在安逸的環境待久了,有時真的覺得自己生了根,飛不起來。

為了「安定」這兩個字,我看到許多人年紀輕輕就放棄了「尋找」和奮鬥,急急忙忙的投入公職的考試當中。
覺得真的很可惜。所以當看到這個異鄉老外的故事,格外動容。
許多遠渡重洋,甚至付出生命的宣教士也是如此吧~

這篇文章裡,我尤其喜歡這句話:「一個人如果要老是惦著“自我”,那麽他就不可能爲社會做出一份事業來。
跟大家分享囉~^^

盧安克(Eckart Loewe),德國漢堡人,畢業于漢堡美術學院工業設計系。1990年夏天的那次爲期3個月的中國之旅,改變了這位德國青年的人生——從此中國廣西的這片鄉村成了盧安克實現理想的夢土。從1997年至今,他在中國廣西的大山裏已經待了十年,輾轉多處山村,過著城市中人難以忍受的簡陋生活。他在華支教十年,是感動中國2006候選人。

人物簡介

盧安克是德國人,1968年出生在漢堡,是一對雙胞胎中的弟弟。中學畢業後做過帆船廠的工人、帆船教練,當過兵,後進漢堡美術學院讀工業設計。他頭回到中國是旅游,後來到南京的東南大學和中國學生一起生活,因想跟中國學生同住,又轉往廣西的農業大學。

1996年底,盧安克大學畢業半年後,回到了令他魂牽夢縈的中國。盧安克考慮再三,認定真正需要他的地方是農村,于是他來到了留學時就曾居住過的廣西陽朔縣高田鄉北溝村,在這裏,他一住就是半年,活脫脫成了一個“農村青年”。只要村裏人喊一聲,愛幹農活的盧安克馬上就跑去幫人家幹活,犁田、割禾、打穀子,什麽都幹。到現在,盧安克幫村民打穀子已經打了5年了,每一次打完了,他都會中暑,發高燒,但他還是愉快地,無償地幫村民們幹著農活。

他决心在中國農村宣傳和推廣華爾普教育。盧安克從熟悉的陽朔做起,推廣他的華爾普教育,之後的幾年間,他在陽朔、南寧、馬山、北京等地來回奔波,進行了許多次實驗性教學,但由于手續問題、經費問題,受了許多挫折。課餘,盧安克常常帶學生們一起戶外教學,幹農活或是出去看看鄉村的山水。2001年7月盧安克來到廣西東藍縣隘洞中學任教,這裏比陽朔縣條件更加艱苦,他經常課後走很艱險的山路去學生家家訪,向學生家長介紹他的華爾普教學法。

2006年,盧安克再次被媒體推上話題浪尖,他希望加入中國國籍而未獲批准的事被炒得沸沸揚揚。

人物履歷

1997.1. 在廣西農村開辦青年學習班未成功。

1997.8. 在廣西南寧殘疾人職業學校當德文老師。

1997.9. 申請就業證未成功,所以回國。

1998.4. 申請做共青團志願者被拒絕。

1999.3. 回中國,跟村裏的朋友翻譯教育書《適合兒童的成長》。

1999.9. 注册成立德國沃道夫教育友好協會南寧辦事處(批准編號爲桂(1999)A20、桂(2001)B13、桂(2003)B20、注册號爲00194、合格號爲45012003A00113XWLX)幷作爲這個辦事處的首席代表。

1999.9.- 2000.1. 在陽朔中學教四個初中班的課。

2000.2. - 7. 在興坪鎮農村的大坪子初中教兩個班的課。

2000.8. 寫自己在中國如何實踐教育的書《與孩子的天性合作》幷翻譯教育資料。

2000.11. 在南寧殘疾人職業學校給盲人教英文。

2001.2.- 7. 在隘洞中學當初二年級的英文、地理和美術老師做教育實驗。

2001.7. 把德國沃道夫教育友好協會的辦事處地址搬遷到林廣屯。

2001.9. - 2002.6. 爲了滿足協會的要求去參加華德福教育培訓就離開隘洞中學,返回德國9個月。同時繼續把華德福教育的資料《幼兒與電腦》和《治療教育》翻譯成中文。

2002.7. - 12. 在林廣屯與沒有上過學的青年一起做教育實驗。實驗的目的是研究如何讓青年學會創造自己的生活環境。同時與河池電視臺合作製作一部紀錄片《失敗者之歌》,介紹整個教育活動的過程。

2003.3. 把《培養學生的知覺》、《直覺作爲研究手段》和《社會與辦學》德文教育書翻譯成中文。

2003.4. 開始在板烈小學去觀察,開始做小學教育研究(板烈離林廣有走路4個小時的路程)。

2003.9 - 12. 在板烈小學5年級班做教育實驗(活動),讓他們觀察、感受、用藝術的方式來表達觀察到的情况幷改造環境。同時製作一部紀錄片《山路彎彎》。

2004.2. 在送哥哥回國的路上翻車幷受傷,在2006年底才完全恢復身體。

2004.6 - 11. 在板烈和蒙令華一起把《孩子成長的力量》和《人類健康的成長》翻譯成中文,幷作爲內部資料出版(廣西新聞出版局內部准印證號:0019795)。

2004.8 - 2005.8. 多次在成都華德福學校做裝修工作,與志願者學習。

2004.10. 爲了一個在板烈沿死的學生承擔責任。

2005.3. 再次在板烈小學與4年級學生開展一個3個星期的教育活動繼續研究如何培養小孩在感覺中的意識。

2005.5. 排版《Waldorf教育》,然後公開斷開了與 Waldorf 教育的關係。

2005.6. 在內部出版關于我小學活動的《我能承受嗎》意識教育研究資料(廣西新聞出版局內部准印證號:0019178)。

2005.10. - 12. 在板烈重新翻譯《適合人類的教育》幷在內部出版(廣西新聞出版局內部准印證號:0031935)。

2006.2. - 3. 在板烈小學繼續跟5年級學生開展3個星期的活動,跟學生拍戲劇。

2006.6. 跟河池電視臺合作,把學生拍的戲劇和背景記錄資料做成電視節目《誰能理解》 。

2006.8. 注銷德國沃道夫教育友好協會在林廣屯的辦事處。到這時,接近7年的首席代表身份就結束了,能留在中國的資格也就結束了,所以返回德國。

2006.10 - 11. 把《超出私心的成長》翻譯成中文。

2007.1. 完成我寫的《是什麽給我力量》幷在內部出版(廣西新聞出版局內部准印證號:0025332)。

2007.4.- 2008.1. 回中國作爲廣西共青團的志願者。在板烈小學教3、4、5、6年級的自然(科學)和美術課來做研究。

2007.8. 在板烈學生的家裏把《精神科學》翻譯成中文。

2007.9. - 2009.7. 繼續作爲廣西共青團的志願者,在板烈小學給3、4、5和6年級學生上科學、美術、音樂和綜合實踐活動課。

2008.2. - 2008.12. 在給板烈學生上課的同時利用部分課堂(聯合)跟學生拍《和平劍》電視劇(每個星期固定時間)。

2009.2. 跟河池電視臺合作,把在學生家裏和在我的課堂上拍的記錄資料做成電視節目《留守娃》 。

2009.9. - 2010.1. 在給板烈小學4、5和6年級上科學、美術和音樂課的同時,我給圓善合作社打工(翻譯書籍和設計網頁)

感動事迹

魂牽中國

1996年底,盧安克大學畢業半年後,回到了令他魂牽夢縈的中國。

感動中國2006候選人——盧安克 德國活雷鋒

1997年盧安克在南寧的一所殘疾人學校義務教德文,結果因沒辦下“就業證”,被公安局罰了3000塊錢。

1999年他又從德國回到廣西,跑到河池地區的一所縣中學當初中老師,因不能提高學生的考試分數,家長們有意見,學校把他開除了。

爲了能在這些貧困學校免費當老師,盧安克1999年成立了個辦事處。“辦事處是廣西外經貿委批的,教育局管不了我,我去的學校也沒有權利聘請外籍老師,不過我有合法從事教育工作的權利,可以做教育實踐研究了。”

2001年7月,盧安克把他的辦事處搬到了廣西東蘭縣坡拉鄉建開村林廣屯廣拉隊,這是一個不通電話、不通公路,村民只會說壯語的偏僻小山村。 “是他們不適合學校,還是學校根本不是爲了他們辦的?” “這是個什麽爛仔,把頭髮染成這顔色!”因爲沒見過外國人,鄉下的老頭兒第一次見到盧安克時說。 在東蘭縣的隘洞初中當老師時,盧安克非常喜歡去學生在山裏的家。

2004年,盧安克剛從林廣屯搬到這裏,繼續教書(他負責教五年級的美術課)、研究和翻譯,通過小學教育實驗來進行研究,幷把研究成果寫成書。

“成熟不意味著理想的放棄”

1990年夏天的那次爲期3個月的中國之旅,改變了這個德國青年的人生——從此中國廣西的這片鄉村成了盧安克實現理想的熱土。1992年夏,他來中國東南大學留學,1993年2月轉學到廣西農業大學,與一群來自廣西農村的中國同學朝夕相處。

盧安克從1999年開始在中國農村義務教書。他發現了中國家長在教育觀念上的普遍問題,比如出于望子成龍的心理,壓抑孩子的天性和興趣;又比如過於注重應試,忽視了素質的培養。他想告訴天下的家長:一個人的生存,如果只是爲了迎合別人的理念,他就永遠找不到自我的力量。父母應當讓孩子選擇自己的生活道路。

之所以選擇去農村,是因爲盧安克覺得,山區農村的學生更容易接受新的教育。

一個學生曾對他說:“我一方面覺得你像大人,另一方面又像小孩。”盧安克說:“如果成熟意味著對理想的放棄,我不願成熟。”

經過努力,盧安克到廣西陽朔中學教初一、初二。學校還同意他自由選擇上課方式,但盧安克不能接受學校發的500元工資,只接受了免費食宿。因爲他做的是義務教育。後來,盧安克又先後找到了廣西陽朔縣興坪鎮大坪子八一初中和東蘭縣隘洞鎮的初中教書,教授地理、美術和英文。

僅僅爲錢工作,是可惜的

很多人不能理解盧安克爲什麽不去掙錢。來中國前,他的父親,一個退休老師,也很擔心兒子今後不能賺到錢。

爲了尊重父親,盧安克找了一份能賺錢却幷不適合他的工作——卡車裝卸工。他每天要扛3000個包。因爲累,回到家倒頭就睡。他把賺到的錢全部交給了父親。他告訴父親一個道理:僅僅爲了錢去工作,是可惜的。

後來,盧安克的父母理解他了,還資助他現在的工作。盧安克眼下用的錢,都是父親從退休金裏省出來的。不過也不多,一年5000元人民幣,直到今年因爲歐元升值和德國銀行利息增加的原因,才變成了1萬元。即使這些不多的錢,大部分也是用在複印資料和捐款上,還用于學生的醫療費,剩下的歸他和學生一起用。他在中國出版的第一本書《與孩子的天性合作》,花費了數年的心血,可是他對出版社的要求是:稿費多少不計較,但希望把書價定低一點,讓更多讀者能買得起。出版社後來給的4000元稿費,他直接讓出版社捐給成都一所學校了。在德國,有不少人欽佩盧安克,便捐錢給他,他很快把錢轉捐給了香港的一個教育基金會。

盧安克在各地奔走,總是坐慢車、買最便宜的硬座票甚至是站票。到了鄉下,他儘量搭乘農民的拖拉機。他說,看見農民辛苦而自己坐轎車,心裏不舒坦。他在廣西幾個地方教書,人家多半免費提供食宿,他每月的花費一般不到100元。

盧安克不是沒有辦法掙錢。以他的知名度,到處都有學校想跟他“合作”,或請他去講課。可盧安克知道,一些學校在乎的不是他的教育方法,而是想借他做廣告。他們看重的是賺錢,根本不敢給他一個真正的實驗機會。盧安克說:“一個人其實用不了那麽多錢。如果一個人利用他的所謂名氣去掙錢,今後人們就不會相信他了。”

“我滿足不了學校標準”

2001年7月,盧安克離開隘洞中學,來到了更偏僻的東蘭縣坡拉鄉廣拉村。他住在一個學生家裏,簽了兩年的租房合同,每月租金10元。

經常有人對他說:“你爲什麽要去那麽偏僻的地方?”他說:“我的選擇是對的,以升學爲目標的學校怎麽敢讓我做實驗呢?”

他的教育觀點是:“學生成績不能說明一個人的價值,只能說明一個人能否適應考試。根據應試標準教出來的學生,在畢業之後的簡歷也是標準的,他們很難做出特殊的有創造性的事情。”他在自己的《與孩子的天性合作》一書裏也寫道:“標準的考試方法是考察一個人犯多少錯誤,而不是考察他的才能或者表達能力。考試成績的標準是:一個人的‘才能’不可能超過100%,不能超標。如果一個學生的才能超過標準(主要是創造方面),他應該得到比100分高的成績。可是,應試教育並不承認這種才能。”

盧安克對“學校”的設想是:“最理想的學校是沒有什麽固定模式的學校。學生必須自己考慮需要什麽,怎麽實踐,怎麽發明,要自己做出來。沒有這種實踐過程的學習,學到的常常是死板的概念。”

盧安克的學生在聽了他的課後,驚喜地說:“我們從來沒上過這麽精彩的課,老師讓我們有了發現的眼睛。”

但是他的學生仍必須參加考試,在升學時對付不了考試,就會被淘汰。因此,盧安克最後不得不離開學校。雖然教育實驗困難重重,但他並不悲觀。他說,失敗,未必不是收穫,從中可以找到成功的啓示。

可是,離開正規學校後,該怎樣繼續從事教育?從哪裡入手呢?

他决定從培養那些沒有機會上學的孩子著手,於是辦了一個學習班。他一直强調:他想帶給學生的,只是“他們完成任務需要的才能和力量”。至於“什麽才是任務,應由每個人自己去尋找”。

盧安克招的學生,基本上是因經濟條件差、沒上過學的14歲到18歲的青少年。他們只會方言,連普通話也不會說。所以盧安克還得先教他們說普通話(他的普通話很流利)。

盧安克不想布置“任務”。他把學生召集起來,通過集體的合作慢慢尋找屬於他們的“任務”。村裏人希望盧安克幫他們找到資金造一座橋,他覺得這是一個學生學設計的機會,便帶著他們一起做模型、做實驗。雖然這座橋尚未修建,但通過設計,盧安克的學生得到了很多鍛鍊。又有一天,盧安克帶著學生畫了第一張反映全村面貌的地圖,在修改地圖時,他跟學生一起對著圖紙上商量怎麽改造村裏的環境。學生說,村裏的小路下雨時泥濘得簡直沒法走;太陽曬的時候,因爲路旁沒有樹又太熱。于是,盧安克因勢利導,跟學生們一起設計了三條路,幷通過做實驗來充分論證怎麽修路,人走著才能舒服,怎樣才能滿足人和牲畜行走的實際需要,以及在哪個位置需要種上樹來遮擋强烈的陽光……

盧安克的孿生哥哥盧安思知道學生們的方案後被感動了,馬上决定出錢資助來實現他們的計劃。2002年11月20日,在盧安克和學生們的發動下,全村幾乎每一戶人家都出動來參加修路。十幾天後,這條230多米長的小路修成了。盧安克的學生們,都爲此感到驕傲。

盧安克推廣的華德福教育,是一種著名的教育模式,它起源于德國,全世界已有51個國家和地區的700多所學校、1000多所幼兒園及60多所教師培訓機構應用了這一教育模式。華德福教育最大的特點,是培養學生的社會適應能力。華德福教育培養出來的學生,在學校時的成績不一定很好,但進入社會後,無論身處何地,都極容易適應環境。

“我想住在半山腰的村莊”

盧安克在東蘭教書的事情經過部分媒體報道,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有些人給他寫信甚至跑到東蘭找他,要求跟他一起住。可是,這些人却看不起這裏的農民,這很讓盧安克難過。盧安克想的是:如果我跟他們好,就會隔斷我與農民的關係。我要做農民的朋友,那就不能理會這些外來客人。

盧安克不能理解的是:“他們爲什麽不報道東蘭縣350個每月只領150元工資的代課老師呢?”本來,盧安克還打算在城市開展一些教育活動,可是由于媒體報道産生的影響,使得他不願意再公開搞活動,覺得不如躲藏在別人找不到他的地方。他對我們說,真想搬到半山腰的村莊去。

盧安克在中國學習、生活、工作了7年,除了教書,還把教書的體會和他的觀察寫成了《與孩子的天性合作》一書。接著他又寫了第二本書,目前正在修改之中。2005年春節前夕,盧安克又用父親寄來的1萬元中的一部分,自費印了3000册他翻譯的書。

“我覺得無法離開這個地方”

盧安克在中國多年,有人知道他只是在農村義務教書時,欽佩之餘,這樣說:“你自己都養活不了自己,還去管別人,這太不現實了。”

也許,盧安克的生活方式對大多數人不合適,可是正如他所說:“人生的路,是由每個人自己找到的。”

盧安克說:“我不能理解的是,爲什麽有的人一方面說佩服我,把我神化了,一方面却又對我說‘你應該掙錢’,要求我像他們一樣呢?這不是很矛盾嗎?”

2004年,他坐農用拖拉機出了車禍,在山村口受了傷。他沒有一點怨言。後來,盧安克應成都一所學校的邀請,前往交流。可是就在那一天,當經過那個出車禍的村莊的時候,盧安克竟然涌出了一種深深的眷戀,他說:“我覺得已經無法離開這個地方。”

他已經活脫脫成了一個“農村青年”。只要村裏人喊一聲,愛幹農活的盧安克馬上就跑去幫人家幹活,犁田、割禾、打穀子,什麽都幹。盧安克不光喜歡幹農活,而且是個幹活的好把式。到現在,盧安克幫村民打穀子已經打了5年了。有一年,他看到農民們使用的脚踩式脫粒機很笨重,效率不高,便運用他的工業設計知識,設計了一個新型的脫粒機,大大提高了生産效率。現在村民們使用的是盧安克設計的脫粒機。

盧安克個人自述

我不是個專業的教師,也不是個專業的研究者,僅僅是一名教育研究愛好者。我雖然起不到什麽作用,但我能用我的多數時間投入到我的愛好中去,能自由地去觀察我學生的真正需要。

我追求的生活是跟我熟悉的人、跟我身邊的人一樣的生活,但我去生活所靠的動力却不一樣。這個動力也不是什麽我想達到的目的。我並不想改變中國的教育,那是中國人自己的事。我僅僅是喜歡自己的生活方式,願意與學生共同去追求和享受我們所喜歡的生活,而我很幸運,能實現自己所喜歡的生活。

我在這個博客裏給你們寫的都是我想過的一些事情,也是不一定正確的一些想法,但這並不是我生活的真正動力或內容。在我生活中真正起作用的力量或原因是我無法思考和表達出來的。

這個博客記錄的也只能是我過去的、現在已經失去了和部分否認了的經歷、認識和想法。既然是這樣的,我就不必再說這些已經過去的想法。我也知道,一個想法本身是沒有什麽用的。有用的,是從感受而發揮的行爲和生活。所以我現在想的只是去做,讓自己恢復不起來的認識變成自己的生活。

這段時間,我仍然在作我縣共青團的一名志願者,在偏遠山區的一名村及小學代課。但同時我還變成了一個幫城市人臨時打工的服務者,來維持我的生活(掙錢)。如果你也想讓我爲某事服務,請你與圓善合作社聯繫。他們會給我分配新工作。

人物評價

他最怕別人這樣描述他:“一個外國志願者,不遠萬里來到中國貧困的山村,願意吃苦,具有崇高的精神。”這不是他謙虛,而是他非常擔心媒體誤讀。在他看來,一旦成爲公式化的先進人物,很容易把許多標簽貼上身,活生生真實的自己反而消失了,那肯定不是他——盧安克。

在記者準備發表本文的時候,盧安克發來一份電子郵件: 我無法阻擋記者的報道。但是要聲明,千萬不要太關注我。一個人如果要老是惦著“自我”,那麽他就不可能爲社會做出一份事業來。 ——盧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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