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人生

大家都喜歡圓滿結局,許多流浪在街頭的人們,卻不像Ted Williams--擁有機會重生.Ted的人生還是自我放棄的,同個世代,在世界上卻有國家,仍有超過萬以計數的孩子,出生未滿月就被丟棄.這些幼童、青少年在街頭抽煙吸毒,眼神渙散、賣春、不知道自己幾歲、沒有身份、沒有未來...坐在10度C以下的房間,還覺得很冷的我,簡直無法想像居住在那下水道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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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才寫完2位街友的奇遇,一回家,妹妹就說她最近看了一個日本的節目,這次主題是探訪國家的貧富差距,主持人拜訪了3個國家:德國、蘇聯以及羅馬尼亞.

隔開東西德的柏林圍牆,1989年靠著人民的力量被推倒,倉促的合併之下,21年之中,德國發生許多的內戰、貧富差距.他們也採訪了推動蘇聯民主的重要人物-戈爾巴喬夫...
這些命題都很深,影片卻只有簡短帶過,反倒是羅馬尼亞的街頭,佔據了大部分的篇幅.

開場的前幾句話就震撼到我!它說:"街頭有超過1萬名流浪者",節目把這社會問題歸疚齊奧塞斯庫魯莽的人口增長策略(禁止避孕、墮胎).
圖:齊奧塞斯庫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數據,不過,影片中呈現出街道佈滿遊走的孩子,林立的收容所.夜晚幾乎不能下車,好的話是被搶,慘一點是被攻擊.白日的公園裡,三五成群的年輕人(我猜應該是因為疾病和營養所以活不久,才會大部分是年輕放群)聚在一起吸毒,喝飲料(編OS:用黑垃圾袋裝飲料?感覺好怪,應該是垃圾筒裡挖出來的吧)



第一個接受訪問的對象是一個22歲,長相清秀的女孩,她居住在下水道裡.

下水道!!??好可怕!看看這畫面!光用想的就很臭很噁~怎麼可能住得下來?



左邊的孩子貌似在吸毒

也有出生一個月就無家可歸的孩子,但至少這個嬰兒還有父母一起同住.
沒有家人,沒有房子,這些遊盪的人們,幾乎不可能取得身份證明,這就等於說他們沒有辦法工作.那要靠什麼維生呢?

鄉下棄置孩子的狀況也很嚴重,民主化之後,大量便宜的農產品流入這個國家,原本務農的人家因此失去工作.
節目拜訪了一個手腳健全的棄兒的父母.主持人因氣憤,剛見面就開門見山的問:"為何要拋棄這孩子?".這個爸爸停頓許久,說了一個預料之外的答案,他說:"為了活下去"

據說羅馬尼亞為15歲以下的孩子制定了保護法,不過能無法保護到所有的流浪兒嗎?15歲以後呢?

天知道.

接著,攝影機來到一個收容所,這裡的孩子,沒人曾教他們分辨善惡,因此牆壁上貼滿了要他們不要賣春、拒絕吸毒..等的簡單手繪宣導.有個女孩,連自己幾歲,這麼簡單的問題也沒有答案,但她畫了這一張畫
圖名:微笑的太陽

我差一點就掉下眼淚來.我想到最近有個啟示者聽到的耶穌的一段話(2010.7.7 首爾主真理教會 金奇子),主說:
禱告吧!為了世界的福音禱告吧!
你們不要成為只為自己禱告的小人物般的新婦,而是要敬拜創造大宇宙的神,
要為那些為了全地球我所愛的生命們
而在危險之地傳揚話語的福音使者和宣教士們禱告!
禱告吧!

不要只想到自己的苦,努力讓別人過得更好而活,就會充滿力量,感到幸福.

人們看得見屬肉上的痛苦和貧窮,卻不知道處於資訊爆炸時代時自己的心靈,長期不斷堆放垃圾思考:淫亂的、錯誤的、自以為是、別人的不完全的觀念,靈在神看起來就和這些街頭流浪的孩子一樣可憐.也有一些靈開心的生活,仔細一看,實際上他們處在亡圈中,離神很遙遠.

屬靈屬肉上的貧窮,都一樣痛苦!

我大一的時候,做過一次蠢事-因為不想念自己就讀的科系,所有進行的事都不順利,不知該如何繼續自己的人生,就跑出去流浪.笨笨的我,存褶裡因為之前被騙做直銷剩不到幾百元,沒辦法住飯店.那,晚上該怎麼辦呢?
對台北人生地不熟,那時網路資訊也還沒這麼發達,我挑了一個國中時英文課本裡曾經出現的地標"Youth Park",想說去那裡走走.沒想到,轉搭了3班車,更搞不清自己在哪裡.最後在一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大公園(那時的公車還沒有站名跑馬燈這麼人性化的設計)下車.

晚上的公園燈光有點暗,那裡到處是醉漢、怪叔叔、下棋的老人和情侶,時近深夜,看來正常的人漸漸散去,我害怕的到處走來走去,公園雖然大,卻找不到可以安心坐下的地方:所有有屋頂的涼亭都早被摳著腳指的流浪漢,舖了報紙佔據;坐在水邊,又想起小時候聽到的,晚上會有水鬼的恐怖故事;不敢直接睡在椅子上,怕會被警察盤察-因為自己身上半張證明文件也沒有.

公園旁,除了警察局(那是我暫時還不想進去的地方),一片昏暗,我又聽到不良少年們聚集叫囂的聲音和拔掉消音器的飆車族呼嘯而過,想起路人被砍的新聞,離開公園,似乎也不是個好選擇.最後,找到兒童遊樂設施.

看起來雖然有點髒,地上散滿一地的零食和包裝紙,我還是爬到有管道設計的溜滑梯裡,想說:"至少可以遮住部分身體吧?"

沒想到,管子裡有一灘嘔吐物!天哪!超噁心~但是我狂走了近乎3-4個小時,根本沒有其它的選擇,又好累,說實在的也怕被那些半夜還遊盪的份子發現,只好就地,找了1張,不,是大約3/4張尚稱"乾淨"的報紙,隨便舖著就躺上去.其實我不想躺,但空間太矮,根本坐不進去.一躺下來,我就看到前方又有一小坨便便!除了髒還很臭!我快瘋了!瞪大眼睛怎麼也睡不著!我看著前面閃著的警局的燈光,不斷的祈禱"快點天亮快點天亮!"

過了一會,眼前竟然真的亮起來!"你這個女生怎麼睡在這裡?"有人拿手電筒往我的方向照來!我以為是警察,很緊張的立刻爬出來要辯白:"不是啦!我...."沒想到,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相貌猥瑣劣的有點年紀的男人.

後來這一小段的事我要稍微跳過,因為對我而言實在不舒服,簡言之,就是差點被xx.還好那時身上帶著萬用刀,天一亮我就逃掉了.

想想真的感謝神,隔天毫髮無傷的還回去學校考試.因為這段回憶,讓我可以稍微想像那些孩子們的心情-沒有人教我還可以怎麼選擇,我也不知道現在選擇的這件事,會帶來怎樣可怕的結局.我看不見未來,雖然活下去沒有意義,但還不到有去死的決心.

這就是下水道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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